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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君,是部门领导的“文胆”,一年能创作出六位数的文稿。每进到他办公室,不是边抽烟边思考,就是左手夹烟,双手敲字。一茶缸的烟蒂、满键盘的烟灰真给人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沧桑感。
最近,我身边不少朋友都在朋友圈内转发“年度上海市公务人员戒烟大赛”的帖子。这项比赛的目的,想让机关里的那些“老烟枪”摆脱对香烟的依赖。
多年前,我第一天去机关报到,在与分管领导的谈话中,他敲了敲桌上那包印有华表的软包中华,“小伙子抽烟吗?”
当我表示不抽烟后,他的手指移开了那包烟。直到20分钟的谈话结束,领导的手再也没有移向那个烟盒。不过,当我后脚还没离开他办公室,就听到了背后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我们这个基层部门,总共有公务员20多人,男性为主,像我这样不吸烟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多多少少抽几口,烟瘾大的人还不在少数。
A君,一旦抽烟,平时不苟言笑的脸部表情慢慢开始丰富,谈资也渐渐加多,有忆往昔,也有看将来;
B君,年纪不大,却练成了“尝味识价格”的绝活。据说无论哪种香烟,他闭着眼睛吸上一口,就能大致讲出香烟的价格区间;
C君,平日里总是眉头紧锁,每每进到他办公室,就会看到一茶缸的烟蒂。看着他墙纸发黄的办公室,我常在想,他的那屋子会不会PM2.5爆表。
早几年,无论是开部务会还是跨单位之间交流,一番开场白后,要是最大领导不抽烟也就算了,别人也就只能都憋着;一旦碰上有烟瘾的领导,无论上下级之间,或是平级之间,就开始互敬香烟,接下来也就喷云吐雾起来。
抽烟品牌先不说,而这种“飞烟”却成了一道不雅的“风景”。有次A君开玩笑说,一场会议结束之后,收到的烟比抽掉的还多,回到自己办公室整理下,还可以下次继续“飞”。在会议室相对封闭的环境中,烟雾缭绕中倒颇有几分“仙境”。我常在想,若是听取意见或者讨论方案的办公会议,倒还真应了“神仙会”这个名字。
不过,这样的“神仙会”会苦了像我这样的不吸烟者。大家都在抽烟,我这个小字辈不抽也就罢了,如果显露出不满的情绪,很有可能会破坏部门原本“和谐”的气氛。
于是,我要不就只能忍着,或者就找个理由离开办公室透口气。一次体检时医生跟我打趣,肺部成了树的年轮,倘若哪天要做手术,你的肺阴影面积就是工作时长的证明。
为什么要吸烟,每个人各有各的原因,公务员也是如此。有些人年少时一时好奇就开始的,没想到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更多的人则是因为工作关系,他们戏称“尼古丁可以提供灵感”。你看在机关里,写稿子的人一般都抽烟,而那些写材料任务越重的人,往往烟瘾也越大。
前文提到的C君,是部门领导的“文胆”,一年能创作出六位数的文稿。每进到他办公室,不是边抽烟边思考,就是左手夹烟,双手敲字。一茶缸的烟蒂、满键盘的烟灰真给人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沧桑感。
某日,我好奇地拿起他的烟盒,“小伙子,要学抽烟?千万别学我啊”,C君喃喃道。我看着他满办公桌的文件和稿子,以及满屋的宛如仙境的感觉,总有一种默默的惆怅感……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机关这个有层级的空间里,有时相互敬烟是打破层级所带来尴尬的最好办法。上下级之间一换烟,领导与群众之间的界限,也就多多少少地消弭几分。
此外,香烟品牌也是一种隐性身份的象征。各个级别的公务员大多会选择符合自己身份、收入的香烟。如果某位科员常抽一盒高档烟,多少会给人一些负面的联想。有些腐败案件,线索不就是夹在落马官员手中那半根天价烟吗?
年,南京市江宁区房产局长周久耕因嘴叼元一条的“九五至尊”烟开会而遭质疑,最终因受贿罪被判11年。年,义乌市国土资源局原局长龚义受贿被查,检察院在龚义收受的赃物中发现了大量烟票,其中有一家企业一次送他条软中华烟票。
过去,软中华以及熊猫烟被视作高档烟的代表,但不知从何开始,一些外地烟进入了本地市场,那些高档烟往往就动辄一百多元一包。我常常在想,坊间所说的“买得人不抽,抽得人不买”的天价烟,不知道是否就指这些。
如今,随着中央各项规定的出台,我们公务活动的时间与规格都在大幅精简,过去的“神仙会”几乎已经杜绝。另一方面,大家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