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海运仓内参对分散在两岸五地的交通大学们来说,他们的共同纽带则已经有了实体机构——交通大学校友总会。这几所大学都尊奉南洋公学为前身,相比于因为内战造成的两地间隔,这些交通大学分散与聚合的原因复杂得多。
“学校彼此之间绝对不是闹双胞、打对台,而是基于共同拥有的历史、校风,拥有的很多人才,分别在台湾跟大陆有一样校名、一样校史的学校,中央大学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台湾复校。”年5月31日,时任中国国民党主席吴伯雄来到南京,在南京大学接受荣誉法学博士学位,他在演讲中提到当时大陆名校校友到台湾,因为一心一意怀念、爱护原来的学校,纷纷在台湾复校。年,南京大学前身中央大学在桃源县重建。为此,吴伯雄的乡亲们把当年地方政府的建设经费停止一年,支持这所大学在台湾的复校。
“当时要争取中央大学的地方很多,每个县市各显神通,都说我这个地方最好,当时我的家乡是在桃园县中坜镇,我们愿意提供最好的土地,但是那个土地很贵,于是组成一个促进委员会,地方上出钱出力,争取中央大学在中坜复校。”那一年,桃源县的县长名叫吴鸿麟,是吴伯雄的父亲。而桃源乡亲为重建中央大学设立的促进委员会,其主任委员是吴伯雄的伯父吴鸿森。吴伯雄说,冥冥中好像有个因缘。大陆高校与台湾高校的因缘,远远不止南京大学与中央大学这两家。
“和而不同”的两地同名校“我曾想过找人去查,但他们说这笔钱不多,查不好意思,就不了了之了。”这是大陆清华大学原校长顾秉林和台湾清华大学校长一块接受《联合报》采访时,对庚子赔款基金去向问题给出的回应。台湾清华大学校长陈力俊则说:“现在每年在7、8月时,仍会收到一张美国庚子赔款基金会的支票。”他表示这笔钱在台湾清华建校之初用来改善教授待遇,帮助很大。台湾的陈校长还意味深长地说:“两校的校名、校训、校徽、校歌都一样。校徽要仔细看,才发现北京清华多了个年,我们没有。北京清华曾想改校歌,最后又回到老校歌,我们一直是用老校歌。”
台湾新竹的清华大学也有一个微缩版“二校门”
两位校长没有提到的故事是,大陆“文革”时期,清华标志性建筑二校门被视为“四旧”而彻底毁掉,台湾新竹清华闻此信息后,为寄托对大陆母校的情感,则在行政大楼前制作了与大陆清华一模一样的清华园门楼作为回应。年4月29日时任中国国民党主席连战来到大陆开展“破冰之旅”,提到北京大学与台湾大学系出同源。连接两所发源不同但一脉相承大学的重要人物,当属先后担任北大代理校长和台大校长的傅斯年。后来台大被人称为孤岛上的北大,归功于傅斯年把北大传统带到了台大,对分散在两岸五地的交通大学们来说,他们的共同纽带则已经有了实体机构——交通大学校友总会。这几所大学都尊奉南洋公学为前身,相比于因为内战造成的两地间隔,这些交通大学分散与聚合的原因复杂得多。
海峡那头的“复校运动”“所有的颠沛流离,最后都由大江走向大海。”年国民党政权败退台北,跟随迁往海峡那头的,还有包括9名中研院院士在内的大批学人。迁台初期,台湾当局教育部门禁止迁到台湾的大陆高校学人在岛内重建学校。直到年起,由于“反攻大陆”已成为遥遥无期的口号,当局陆续开放大陆各校在台“复校”。
成功大学校园风景
由于战乱期间师生颠沛游离,无论到台湾后有没有沿用大陆时期的原校名,“复校”的普通大学都并非成建制地搬迁。对在台校友努力实现的“复校”而言,不仅仅要克服师资、经费的压力,更要赢取当局对重建的支持。在台浙江大学校友也曾经商议过以浙大旧名复校的可能,但是他们武汉、厦门、岭南、金陵等大学名字是地名,使用原校名非常可笑,所以复校无望,不得不想出了曲线救国的法子——命名为与“浙江”在南方口音中发音类似的“成功”。成功大学的英文名也与浙江英文发音类似。因为成功大学还有台湾工学院的背景,在官方表述中很少使用“复校”一词。复旦大学的校友到了台湾至今未能“复校”,不过新建了一所“复旦中学”。年复旦百年校庆,上海复旦大学的校长来到台湾复旦中学,写下了“血脉相连”四个大字。
相辉堂在两岸复旦学校
成建制转移到台湾的大陆高校多是军事院校,这些学校在大陆当然少有残存,不过鲜为人知的是海峡两岸还都有一所“汤山炮校”。年12月1日,国民党在南京创办了中国第一所兵种学校陆军炮兵学校,年迁址南京汤山后始称“汤山炮校”。目前在台湾的“陆军飞弹炮兵学校”,仍然被台军习惯成为“汤山炮校”。而大陆南京炮兵学院与“汤山炮校”渊源深厚,国民党汤山炮校第二期毕业学员陈锐霆后来成为了解放军汤山炮校的校长。
一样的校名,不一样的命运根据国民政府年公布的《大学法》第五条的规定:凡具备三学院以上者,始得称为大学。清华、交大、中央、辅仁四所大学在台湾“复校”后,都是在大学名称下设研究所,以招收研究生为开端,然后逐步招收本科生直到达到符合要求的学系数量。从年代开始,直到20世纪80年代各家大学才完全恢复了大学的名誉。台湾清华于年“复校”,刚开始只能办一家原子科学研究所,逐步发展才成为完整的大学。两年后,交通大学也从电子研究所起家。台湾第一所私立大学东吴大学刚开始只是一家补习学校,至今它的英文名字跟大陆的苏州大学仍然是一样的。
台湾交通大学复校初期成立的电子研究所没有校舍,甚至连所长也由台湾大学电机系主任兼任。更绝的是,刚开始上课时交通大学还得借用台湾大学的校舍上课。借用校舍对这些大陆移民过来的学校们来说并不新鲜,台湾中央大学招收的首批研究生,上课和学生住宿均商借在台湾大学物理馆二楼,学生毕业时所穿硕士礼服则借自清华。一些大学在台湾“复校”后因为地理、政治原因不得不改名,不过还有一些学校,恰恰在台湾保留了原有的名字。比如台湾辅仁大学在大陆跟北师大关系密切,现在北京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就是曾经辅仁大学的旧址。
台湾辅仁大学仍保留着“天主教”的前缀
圣约翰大学在台湾的“复校”历程并没有走到终点。上海圣约翰大学的校友来到台湾,本想以学校原名创办一所学校,无奈当时台湾教育部门已经停止开放设立新的私立大学,提倡设立专科学校——所以,原本高大上的圣约翰大学成为了“新埔工业专科学校”。此时,圣约翰在大陆的旧址已成为华东政法学院的校园。这所专科学校的校名历经几度更改,体现了圣约翰校友不愿停歇的“复校”努力。年该校因新增设商业课程,校名改为新埔工商专科学校。年又改制为新埔技术学院,开始招收大学部学生。年,正式更名为圣约翰技术学院,终于回到了“圣约翰”三个字。年,该校因为符合科技大学改制条件改制为圣约翰科技大学。在台湾,科技大学是一种仅次于大学的学校层次,以培养技术人才为目标,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圣约翰科技大学就等着去掉“科技”二字了。不过,无论是辅仁还是圣约翰,保留下来的校名也多少让大陆成为别校校园的旧址不那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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